第3章 烈火凤凰人物志之白无瑕(4)

        肺炎、心肌炎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白无瑕慢慢好了起来。

        她问过颍浵,钱是从哪里来的,颍浵告诉她,那天晚上她试了原来所有的信用卡,居然有一张还能用,钱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颍浵还让白无瑕以后不要再担心钱的问题。

        白无瑕将信将疑,说实话她不信,但就像颍浵也不相信给她治病的巨款是白无瑕从香港带来的一样,颍浵没追问,白无瑕也一样。

        很快白无瑕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在出院的前一天,颍浵没来,打她手机也关机。白无瑕整夜忐忑无眠。第二天一早,两个警察来到了病房。

        “你是和颍浵住一起的吧。”

        “是。”

        “她是你什么人?”

        “我们是朋友。”

        “你昨天给她打过电话吧。”

        “是。”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

        “她是对外贸易大学的研究生。”

        白无瑕已被不详的预感笼罩,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告诉了她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颍浵入室抢劫,还杀了人,现已被警方拘捕。

        那天晚上,颍浵冲入茫茫大雪,先撬了八辆车,车上手机、电脑、香烟什么都有,但却没钱。

        茫然中她走进一个小区,脱掉羽绒衣沿着落水管攀爬入室。

        她进了五户人家,翻箱倒柜地偷了一万多块钱,过程中惊动了一对年轻的夫妻,颍浵只得无奈打昏了他们。

        颍浵做过杀手,但却没做过小偷。

        做杀手的要求要比做小偷高得多,就像一个大公司的白领去做收垃圾的活,虽然长期在健身房里练出的体魄足以胜任,但对这份工作却绝不认同。

        更何况颍浵对做那些偷鸡摸狗事的人极为厌恶。

        不过,看着白无瑕转危为安,颍浵无怨无悔。

        一万多块钱刚够白无瑕住院的费用,出院后身体虚弱的白无瑕得吃些补品,颍浵知道她很想把向老师借的钱还上,自己还没康复,什么时候能找工作也不知道,她还需要更多的钱。

        当颍浵从昏迷中醒来,从香港往北京的路上,她发过誓言,即使白霜不在,自己也要让她过上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生活。

        颍浵准备再行窃一次。

        她不想再无目标地爬进普通人家里,那次她从一个七十多岁老头家中翻出八百块钱,拿那个钱的时候她心里别扭极了。

        颍浵在一个高档别墅区潜伏一天,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开宝马740,满脸横肉不像善茬的人身上。

        那人果然不是善茬,更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换成过去的颍浵,收拾他倒还不在话下。

        但昏迷了两个月又做过开颅手术,颍浵身体状况差得很。

        在极度劣势之下颍浵杀了他,在生死之间她无法做到手下留情。

        那人是某黑势力的老大,在相邻的一个别墅里住了七、八个保镖,在打斗之前他已发出警讯,颍浵只得奋力突围。

        场面如此火爆,早有人报了警,恰好警局离这里不远,七、八身手不错的保镖加十多个警察,已经力竭的颍浵插翅难飞。

        警察问明情况,倒没有为难白无瑕,反安慰了她几句,面对一个过了年才十七岁的绝色少女谁都会心生怜惜之情。

        再过十天就是中国传统节日春节,前一天她们还在商量着过年怎么过。

        虽然失去了她们共同最亲、最爱的人,但她们都把忧伤深深地藏了起来,都希望对方快乐。

        杀人是要偿命的,颍浵还不止杀了一个,后来过来的保镖中重伤了二人,其中一人经抢救无效也死了。

        背上两条人命,白无瑕已经不用去想审判结果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无瑕先去了周峰那里。

        周峰胆战心惊地听完白无瑕的述说,还没等白无瑕说救颍浵他能得到什么,周峰已连连摇头说无能为力。

        那顿暴打让他断了两根肋骨,眼前的美人再有诱惑也难挡心中阴影,更何况对白无瑕说的事他也根本无能为力。

        中午,白无瑕狠下心去找钱日朗。走进办公室时,他正给一个刚从小城市到北京、做着明星梦的十八岁处女开苞。

        这是白无瑕第二次亲眼目睹男人与女人的交合。

        那女孩一丝不挂躺在宽大的黑色大理石面的办公桌上,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她姣好的面容扭曲着,神情痛苦已极,双手向两边大大地伸展,细巧的手指如鸡爪般蜷曲着,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银红色的指甲划着如镜面般平整的石板,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长长的双腿悬在桌沿的外边,从腿部美丽曲线看得出她热爱舞蹈,那曾引以为傲、更为梦想而跃动的长腿,却似没了羽毛的翅膀,拚命的扇动,但身体却落向满是烂泥的水塘。

        一根硕大的物体冲击着花一般娇嫩的地方,一滴滴红得掺人的血珠从被蹂躏得不成模样的花瓣间落下,将桌下驼色地毯生生染出一片艳红。

        白无瑕感到晕眩,扶住了沙发靠背。

        看到那个不知名的少女,白无瑕联想到了自己。

        她从小就是公主,公主应该是洁白无瑕的,像一张白纸,容不下一点别的色彩。

        但眼前紧抓着陌生少女的黝黑的手掌也这般抓捏过自己的乳房,那根深深插入陌生少女身体,折断她的羽翼,将她钉在耻辱十字架上的阴茎,也曾肆虐过自己的身体。

        自己还是一张白纸吗?

        白无瑕看到一张雪白的纸上已经被漆黑墨汁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虽然白纸不再雪白,但还是有白色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像眼前少女一样无助地抓着不会再有的希望,绝望地张开着双腿被锐利的长矛刺穿身体,那张白纸就将不再会有一点白的色彩。

        看到白无瑕意外到来,钱日朗喜出望外,正想推开桌上的少女,突然涌起强烈的射精冲动。

        这种感觉极怪异,明明尚没达到欲望巅峰,但阴茎却开始狂喷乱射。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白无瑕摇摇欲坠;少女才破处又被内射,身体弯成弓形痛声嘶叫;钱日朗脸转向白无瑕,身体与思维处于分离状态。

        “白无……啊唷……瑕,你……唔呵……好……啊啊……呀……”

        这样打招呼的方式真有点令人毛骨耸然。白无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用精神力量令钱玉朗早泄。

        钱日朗赶走了几乎都不能走路的少女,客气请白无瑕坐下。

        上次,白无瑕只用了一拳,就让他捂着肚子足足蹲了半个小时才能站起来,所以钱日朗看着她多少有点怕。

        白无瑕清瘦了些,但却更楚楚动人,钱日朗的心像被猫抓一般痒。

        白无瑕把颍浵的事说了,钱日朗粗黑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如果只是普通的偷盗,凭他的能力还有办法把人捞出来,可是两条人命,又是发生在高档小区社会影响极大,他没有这个本事。

        看着钱日朗的表情,白无瑕心透凉透凉,她都不知出了这个门后,她还可以去找谁。

        或许只有去找法官,但现在连探监还不行,法官是哪个就更不知道了。

        “如果你能救出颍浵,我答应你一切的要求,当然这得在救出她之后,我会信守承诺。”

        虽然明知没什么希望,但白无瑕总得试一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她是懂的。

        钱日朗闻言双眼暴射精光,能攫取白无瑕的童贞,那是他人生最大的渴望,但机会就在面前,他却抓不住。

        “你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或许你的朋友有办法救她。”

        白无瑕做着最后的努力。一语点醒梦中人,钱日朗的脑筋快速转动起来,他想到认识的一个最有权势的人,或许只有他有办法。

        “我想到一个人,或许他会有办法,但得花很多钱。”

        “救出她,我就是你的。”

        “永远吗?”

        “不,只一个晚上。”

        “没有几百万搞不定这个事,我花几百万只睡你一晚代价太高了。”

        “那你说多久。”

        “至少一年。”

        “我做不到。”

        “最少最少一个月,不然就别谈了。”

        “好,我答应。”

        “一言为定。”

        在白无瑕站起身准备离开时,钱日朗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

        “我们订了协议,你总得付点定金。”

        “什么定金?”

        “我想,我想再摸摸你的奶子。不!得波推一次。别用这么迷惘的眼神看着我,波推懂吗?就是乳交。就是奶子夹着鸡巴,上次做过的,有印象吧。”

        “如果你不去找那个人呢?如果你骗我的呢?”

        “我怎么会骗你,我和你睡过两个晚上,你知道我有多么讲信用。我们做生意的,信用最重要的。我找的那个人绝对在京城里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要是他帮不了你,那你朋友真完蛋了,谁也救不了她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仅此一次。此后,救出颍浵前不能再碰我的身体。还有我下午要上课,一点前要走。”

        “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哪有那么快。”

        “最迟一点半,有一个多小时你还不够吗?”

        “还是太急了。”

        “那你说要多长时间。”

        “最少到三点。”

        “二点,不能再迟了。”

        “二点半。”

        从走进这个房间,看到这个男人,白无瑕就感到特别的累,这种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的累。

        面对一个把墨汁泼向洁白身躯的男人,她得用多大的意志力去克制各种负面情绪,厌恶、憎恨、耻辱、哀伤、恐惧,她都喘不过气来。

        装着淡定地和他讨价还价,而商品是自己的童贞,她得用多少气力控制着颤抖的手臂,白无瑕怕一个不留神,得意洋洋的他就会变成地上的一条死狗。

        “好。”

        白无瑕已经没有气力再多说一个字。

        钱日朗拉开了白无瑕厚实滑雪衣的链子,办公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哪怕不穿衣服也不会感到冷。

        但走进房间的白无瑕从来没想过要脱掉外套,在这样的男人面前穿再多的衣服也不足以保护自己,也会感到彻骨的寒冷。

        “把门关上吧。”

        当滑雪衣敞开,露出紧身的淡粉色毛衣时,白无瑕忍不住道。钱日朗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白无瑕不想象上次那样,赤裸着胸脯面对别的男人。

        钱日朗答应了白无瑕的要求,他没急着去脱她的毛衣,甚至都没去脱那厚厚的滑雪衣,直接把手掌伸到她高耸的胸脯上摸了起来。

        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赤裸裸的好,就像这样,虽然隔着毛衣,钱日朗却感到特别刺激。

        眩晕、强烈的眩晕,白无瑕手摸着周围却没有可以支撑身体的物件。

        从昨天早上开始到现在,有三十多个小时她没吃东西了,她大病初愈身体极是虚弱,几乎站立不住。

        “咦,你这件毛衣是香奈儿的,好像还是限量版,价格上万的,国内都买不到。不过你这滑雪衣是地摊货,不会超过二百块,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钱日朗倒也有眼光,粉色的毛衣是白霜买的。

        虽然白无瑕喜欢白色,但白霜总喜欢挑些粉粉的颜色把女儿打扮成公主模样。

        在白霜心中她的女儿比白雪公主更像白雪公主。

        这个世界总是无比的怪异。

        此时此刻,当白无瑕以为落入魔掌的母亲正没日没夜被男人奸淫时,牧云求败却郑重其事地向白霜保证:只要白霜不愿意,他不会再碰到你一根指头。

        独处囚室的白霜思念着女儿,想象着女儿没了自己后的艰难生活,但任她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想到女儿此时正被男人抓捏着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胸脯,她给女儿买的像公主一样的漂亮衣服竟成了催发男人性欲的道具。

        这个世界是否够残酷。

        很多年后,白霜和白无瑕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有久别重逢的幸福吗?

        不,那才是真正的残酷,打破一切幻想的残酷。

        她们赤身裸体紧紧相拥,黑色的锁链勒入洁白的身体,男人的阳具肆意出入着她们的身体。

        母亲清楚地感受了女儿的痛,女儿真切地体会了母亲的伤,但她们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她们身旁,有深爱她们的男人,还有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们看着却一样的无能为力。

        一个巨大的高清电子屏现场直播着她们被奸淫的画面,屏幕上时不时跳出这样的字来:白霜12VS白无瑕11、白霜12VS白无瑕12、白霜12VS白无瑕13……

        是有多少人男人奸淫过母女两人吗?

        不是。奸淫过她们的男人两倍都不止。

        那是被不同男人奸淫着白霜和白无瑕在八个小时里的亢奋高潮的次数。

        在白无瑕还是婴孩时,白霜在即将死去的丈夫面前高潮,那是因为被调过了九个月,身体已经不受意志控制。

        白霜不是已经摆脱性奴的阴影了吗?

        白无瑕也没受过浦田绝狼式的调教?

        为什么她们会在最关心、最爱她们的人面前如此淫荡?

        这个世界残酷超越你的想象。

        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白无瑕还只有十六岁,与母亲团聚的道路还很长很长。

        “别老哭丧着脸行不,好像我钱日朗欠你几百万似的。笑一笑。不会笑?算了算了,勉强的东西没意思。这样吧,自己把衣服脱了,每次都我帮你脱,弄得好像强奸一样。小妹妹,不是我欠你几百万,是我要为你花上几百万去捞人呵!几百万呀,我让全公司的女人都脱光都要不这个钱。你知道我有多心痛,这世道赚钱也不容易,上要打点,下要养着,我正想用这钱去拍个电视剧,现在完了,都化在和你睡觉上了。就是金屄、不,钻石屄也没这么贵……”

        “钱日朗,你什么意思。”

        听着猪八戒和沙和尚的综合体如唐僧般喋喋不休,更越说越难听,白无瑕忍无可忍。

        “我只想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倒言简意骇。

        钱日朗脱与自己脱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虽结果都一样,但过程的不同带来的心理感受也不同。

        白无瑕本不会脱的,但见他又要念叨,实在不胜其烦,便双手抓着滑雪衣前襟一拧身脱了下来,接着又开始脱毛衣。

        如果在他面前连脱掉衣服的勇气都没有,那怎么会有觉悟去做那个躺在他办公桌上的女人。

        “慢点、慢点,这不是去澡堂洗澡,你还是个中学生呀,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不难为情吗?什么叫欲拒还迎知道吗?什么叫羞羞答答知道吗?啊!这么快脱光了呀,我白说了。”

        两条五爪黑龙在圣洁的雪峰盘旋,黑风掠过,雪峰不堪重压摇摇欲坠。

        同样汲汲可危的还有支撑着雪峰巍然屹立的身体,白无瑕真想躺倒在沙发上,随便他怎么折腾,但她还是用颤抖的双腿支撑住身体,这是一种决心,她预感到在与母亲团聚的路上会有更多的艰难困苦,自己要挺直腰、站直腿才能走下去。

        时间因感觉而存在,对白无瑕来说一秒比一小时还漫长,而对钱日朗恰好相反。当他从神魂颠倒醒来时间已经快过去个把小时。

        钱日朗坐到了椅子上要白无瑕跪在他面前进行乳交,白无瑕不假思索地拒绝,要跪在他面前,还不如杀了自己。

        钱日朗无奈只退而求次,让白无瑕坐到椅子上。

        黑色的阴茎如毒蛇一般在洁白深遂的乳沟间游动,白无瑕挺着胸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她没有逃避更没有退缩,稚嫩的心包裹上一层层铠甲,她在慢慢学着如何坚强。

        钱日朗倒没有食言,白无瑕走后,他就那位大领导的秘书联系,请领导吃饭。

        大领导姓黄,是某部委的部长。对黄部长而言,钱日朗之流还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钱日朗连吃了二天闭门羹,到第三天才请到他。

        席间,钱日朗先捧上昂贵礼品,酒过三巡,他提出希望他帮忙捞个人出来,代价是三百万。

        钱日朗心里承受的最高价是五百万,那几乎是他全部财产的一半。

        有时他也会想,就为和那个小姑娘睡一觉化这么大代价值吗?

        在犹豫时总会浮现起她的模样。

        值,钱可以再赚,这样的机会错过了一辈子都会睡不着觉的。

        三百万虽不是小数目,不过黄部长很淡定,他是见过风浪的人,几百万尚不足令他动容。

        他笑吟吟地问要捞的人和他什么关系,这一点他必须先弄清楚,谋定而后动向来是领导的风范。

        钱日朗一会说她是朋友的小孩,一会儿是自己的亲戚,反正吞吞吐吐说不清楚。黄部长是何等人物,见他言不由衷,脸色便难看起来。

        钱日朗急了,只得说了实话。

        黄部长哈哈大笑,竟对钱不感兴趣,反对那个钱日朗愿化三百万和她睡觉的白无瑕极感兴趣。

        钱日朗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但美人虽志在必得,可黄部长是万万不能得罪,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得卷着铺盖离开这个城市。

        第二天,钱日朗开着奔驰600载着白无瑕去黄部长的别墅。一直以来,两人的心情都是截然相反,而唯有这一次,都是一样的烦闷。

        “我说的大领导姓黄,是个部长。你一去,他肯定看上你,我可是没戏了。”

        “唔。”

        “他五十多了,瘦得像竹杆,他要你陪他睡觉你睡不睡?”

        “只要能救出颍浵,我睡。”

        “唉——”

        两人几乎同时长长叹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愁惝。

        “那我呢?”

        “你什么?”

        “你陪他睡了还陪不陪我睡。”

        白无瑕无言以对。

        “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黄粱美梦一朝醒、猴子捞月月破碎、庄公梦蝶蝶成灰、西天取来无字经、大捧打得鸳鸯散、破镜难圆…”

        “咳咳。”

        白无瑕咳了起来,竟然连破镜难圆都来了,她又快被逼疯了。

        “这样吧,反正本来你本来要陪我睡一个月的,如果他只要你陪他睡一天,那你就陪我睡二十九天,不应该是三十天,三十一天的月份要比三十天的月份多。如果你陪他睡了一月,那就陪我睡一天,总要给个当彩头,就是车马费也行,或是算小费……”

        “好!就这样!但请你闭嘴。”

        白无瑕头大如斗,处于崩溃边缘。

        白无瑕为救颍浵不惜一切代价,甘愿向男人奉献纯洁无瑕的身体,是她本性使然吗?

        是她天生具有为同伴奋不顾身的的大无畏的精神吗?

        但白无瑕尔后重建极道天使的历程中,却几乎没有做过类似的举动。

        她和同伴陷入重围,同伴受伤被俘,她并没有抱着赴死的觉悟去相救,而是先撤离后再设法搭救。

        敌人以她的同伙为胁,要她放下枪束手就擒,但她却把枪握得更紧。

        是颍浵对她特别重要吗?颍浵从小陪伴她大人,在白无瑕眼中她是除了母亲之外最亲近的人。但这不是唯一的原因。

        那次和她一起陷入重围的正是颍浵,受伤被俘的也是颍浵,但她依然选择了撤离。

        就像之后白无瑕很多令人费解的举动一样,她重建极道天使,勇闯“暗夜”之门,她所做的一切只的一个目的,那就是实现自己对母亲许下的诺言,她要救回母亲,她要和母亲团聚。

        在白无瑕仍是婴儿时,白霜为了保护她,甘愿成为性奴,人们在感慨母爱之伟大,却没想到白无瑕会以更大的毅力为救母亲而奋战不息,这份执念之强烈竟不输给白霜为女儿俯身为奴的觉悟。

        但此时此刻,白无瑕即便是天纵之才却还只有十六岁,她身体都尚未发育成熟,何况心志。

        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女孩赤手空拳地想去救出都不知被谁抓走的母亲,她最怕什么?

        她最需要什么?

        她最怕的是孤单,最需要的是伙伴。

        颍浵是她唯一的伙伴。

        要救出母亲得先救出颍浵,为了救出母亲,白无瑕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夜幕降临,载着白无瑕的车开进了黄部长的别墅。